第20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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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尴尬地站在一旁，看着简深关切地询问林婉婉的表情，眼神中满是爱意和担忧。

那一刻，周行之明白，自己似乎做错了。

后来他回家，躺在床上，望着天花板，不由得庆幸自己还没有和林婉婉把话挑明了说。

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，他大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，大大方方地继续面对简深。

然而，这种自我欺骗的感情在简深找他出来的时候，彻底破碎了。

两人约在一家茶馆楼下见面，茶馆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，可楼下的氛围却不是很好，完全没有老友之间叙旧的轻松。

“不给个解释么。”简深没有和他喝茶坐下来慢慢说的意思，他看着周行之。

周行之靠在斑驳的砖墙上，从西装口袋里摸出烟盒。他抽出一支烟，夹在手指间晃了晃：“来一根？”

“我不抽。”简深的声音依然很冷。

周行之点燃香烟，深吸一口：“你知道的，我在国外长大。那边的人，喜欢就是喜欢，不会藏着掖着。”

简深的拳头攥紧了，他就知道，从婉婉的只言片语中，他就感觉出来了。

“婉婉是个好女人。”周行之吐出一口烟圈，“你不在的这段时间，我看着她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来产检，那么辛苦”

“所以你就想趁虚而入？”简深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，“你明知道她是我的妻子，是我孩子的母亲！”

周行之笑了：“老简，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。据我所知，婉婉以前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吧？你能抢弟弟的女朋友，我怎么就不能”

抢你老婆呢？后面半句话还没说出来，是简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。

话音未落，简深的拳头已经挥了过来。

周行之猝不及防，被打得踉跄后退，后背撞在墙上，手里的烟掉在地上，烟头忽明忽暗的，他摸了摸嘴角，指尖沾了血。

“这一拳，是替婉婉打的。”简深的声音冷得像冰，“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，我来说，她烦你。”

周行之吐掉嘴里的血沫，突然笑了：“简深，你知道吗？我最讨厌你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。”

他扯开领带，“来啊，打一架。让我看看，你这个整天泡图书馆、实验室的书呆子，到底有多大本事。”

两个男人在茶馆楼下狭窄的胡同里扭打在一起，他们的影子投射在墙上，像皮影戏里的剪影，周行之的西装被扯破了，简深的衬衫也沾了血迹。

最后，简深将周行之按在地上，拳头停在他鼻尖：“离婉婉远点。”

周行之喘着粗气，却还在笑，他嘲笑简深：“简深，你怕了是不是？你怕婉婉会发现，我比你更适合她，我有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可以陪她，而你，为了那个狗屁工作，连人身自由都没有。”

简深松开手，站起身：“周行之，你永远不懂什么理想，什么是责任。”

周行之躺在地上，望着胡同狭窄的上空，他突然想起在病房里，林婉婉说起简深时眼中的光彩，那种光，是他从未在她眼中看到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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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婉婉平安诞下孩子后的没几天，便出院回家安心坐月子了。

这些天，简深始终如一地陪伴在她身旁，悉心照料，据他所说，他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，并且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果，所以得以获批休假一段时间，能全心全意地守着林婉婉和刚出生的孩子，享受这难得一家人团聚的时光。

这一日午后，简深说要出去买些东西，随后便出了门。

林婉婉坐在床边，看着孩子，只是买东西，似乎出门的时间有些太久了，简深怎么还没回来呢？她不禁有些担忧，因为简深有过不告而别的经历，所以林婉婉难免不会往那方面想。

正想着简深什么时候回来，突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，脚步越来越近，她下意识地望向卧房门口。

怎么停了？不进来？

简深站在卧房门口，低头看看狼狈的衣服，他嘴角的伤口已经结痂，衬衫领口沾着血迹，袖口还少了一颗扣子。

他伸手碰了碰脸上的伤，微微倒吸一口气，他想起周行之说的话——“你怕婉婉会发现，我比你更适合她。”

是啊，他怕。

怕自己整天泡在实验室，错过了孩子的成长；怕自己年纪渐长，给不了婉婉想要的生活；更怕有一天，婉婉会后悔选择了他这个不懂浪漫的男人。

“简深？是你回来了吗？”林婉婉的声音从卧室里面传来。

他觉得自己很幼稚，故意没有整理仪容就推开了卧室的门，想要获得林婉婉的关注和怜悯。

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奶香，林婉婉正抱着孩子哄睡，抬头看见他的样子，惊得差点打翻手边的水杯。

“你这是怎么了？”她慌忙把孩子放进身边的摇篮，想要起身下床过来看他，“跟人打架了？”

简深赶紧凑过去，不让她下床免得着凉：“没事，路上遇到几个混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