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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老人连一盏灯笼也不提，只能趁着月色扫一遍院子的模糊轮廓。
时下初冬，园林中造景虽看不太清，但也明显光秃。
殷问酒又沿路扫着院墙，若是蓝空桑见到他们，必然会露出些身形来。
可直到那老人停在一间房门口时，她也没有发现蓝空桑的身影。
“客房简陋，随便对付吧。”那老人道。
周献拱了拱手一副书生做派，“多谢崔大爷，您也快回房歇着吧，叨扰。”
那老人侧扭着头，才方便仰看着人讲话。
但这朦胧夜色下他这般模样，直让人心中发麻。
“明日天亮后，你们自行开门离去即可。”老人道。
周献：“这怎么好，还是得当面与当家的致谢拜别。”
老人本就不喜的面上似乎更难看了些，“别多废话，我们当家的不愿见人，留你们是我老头子私心不忍，所以天亮就走，省得让我难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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