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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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准！看见秦豹抱着书就打算走，王燿直接就一把抱住他的腰，要他留下。嘴里别扭地嚷嚷道，“在图书馆不是蛮好的嘛，大家都在图书馆啊，你干嘛非要去医务室啊，那是念书的地方吗？”秦豹看出他在意，也故意气他说，“没有啊，念书就要去安静的地方啊，图书馆这么吵，医务室最安静了，当然要去医务室啊。”王燿不开心，“这么多学霸陪着你不好吗，医务室有谁啊，你和宋民赫很好嘛？啊？”王燿嘴都撅起来，将秦豹搂得更紧了。秦豹扭了扭腰，想挣脱他，说得理所当然，“好啊。”这让王总吃瘪了，一下噎住，心里堵住，说话也没之前的底气，还是想阻止秦豹去找宋民赫，将老问题拉出来谈，“你要和他去国外是怎么回事，你上次还没解释清楚呢。你去国外活得下去吗，英语这么烂，都要毕业的人了，好好准备找工作不好吗，非要去什么国外，你要旅游我可以带你去啊。”秦豹叛逆而不服管，王燿又诸多管束，常常使得秦豹不愿意将事情都告诉他，这里瞒一点，那里藏一点，倒也不是怕王燿不理解，只是他总是懒得解释，任性成了他和王燿相处的习惯后，他就越是逃避得厉害。这一次，秦豹又是打算逃了。“不是出去玩的。”他总是会在王燿对他说话的语气中听出瞧不起的意味，背后总包含着：比如，你什么都不用做了，我什么都有，我给你就好；比如努力什么啊，我帮你啊；比如你要听话，听话就没事了……秦豹自尊心说强不强，真算起来，也是多少有点的。再说，他现在处于鸡血时期，努力奋斗期，宋民赫给了他一个机会不再混日子，感觉自己有了目标，就想要证明自己。人生也就这点意义了，所谓的：我可以！我能做到！我真了不起！王燿带给他的消极意义是，王燿似乎只想和他腻在一起，哪怕也陪他学习，可总会让他有一种错觉，那就是——哪怕你成功了，你的成功在我眼里，也不过如此。你可以努力几个月，然后出国了。可我出国不过付了个飞机票，马上就能去。你可以奋斗一生，可你奋斗一生的那点薪水，获得的还不如我每年的零花钱。这种无形之中的阶级差距一直存在，使得秦豹一直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试图获得一种平等，人和人相处间的平等，不能被欺压，哪怕偶尔屈服，也不能真的低头。改变真的很难，要和王燿平起平坐，不是他偶尔吵架吵赢了就能获得的，而要通过别的途径，一些关于人生的意义。你有我一辈子花不完的钱，而我见过你一辈子没见过的风景。你享受着物质带来的优越感，我却有自我成长带来的自豪感。我们有着属于各自的自信、魅力、幽默和成熟，我们如此不同，却又如此相似，当我们融入彼此世界时，我不希望只有我发现你的森林这样茂密，我也希望你看见我的草原是这样广阔。你有很多，你也想把全部都给我。可我啊，倔强地也想成长为那个，能够承载住你全部的坚强伟大的我。秦豹认真地对王燿说，“我只想要认真把英语学好，你能不能不要再捣乱了。”他说得这样严肃，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。让王燿也不敢再缠着他了，松开了手，只是低头问，“那我能陪你去吗？”“你能面对宋民赫吗？”王燿已经趴在桌上了，要他安安静静待在宋民赫旁边，他也做不到，他会急着想走的。要是让他看见秦豹和宋民赫在讨论不带上他，他也会受不了想要将秦豹拽走的。王燿委屈，却也没办法，“不能……”既然如此，他也只能放秦豹走，“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。”“不知道，念完今天的任务就回来吧。”“那你……回来吃饭吗？”“你不能自己吃吗？”王燿心里憋得难受，忍不住大声埋怨了一句，“你就不能主动回来吃一次吗！”发完火就泄气了，拍拍秦豹的肩膀，赶人了，“快走吧，快走吧。”他怕自己又控制不住脾气了。秦豹往外走，却还是时不时看他一眼，有点担心他，看见王燿只是不开心地捂着下巴，侧过脸不看他。他犹犹豫豫地往医务室走，想着要不要干脆别去算了。快到门口时，发现宋民赫在门口等他，后面是一只行李箱。等他接过宋民赫递给他的机票，整个人都愣住了。听见宋民赫说，“我想了想，要学英语嘛，在英语环境中学才最快效果最好。而且也可以早一点适应外面的环境，所以我订了机票，反正这几个月你也没课，所以，要不要先和我去国外呢，顺便也可以实地考察一下学校，选一选，早一点做申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