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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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豹抓了抓头，“吃过几次饭吧。”在王燿的预设里，秦豹和宋民赫大不了就是师生一起打过球赛，最多喝过汽水，不可能再多了。“吃饭是什么意思！”他又要爆炸了。可秦豹觉得吃饭很正常啊，虽然他和宋民赫相处时，那种氛围好像的确有点怪怪的，莫名其妙还点暧昧的感觉，可就事实来看，两个人的确没什么啊。“吃饭怎么了吗？”他感到无辜。“吃、吃饭……”王燿说不出话来，反正他就是觉得夸张，哪有学生和个校医吃饭的，心里就是不舒服，还说不出。他死憋着，觉得气闷。到寝室后，两个人念书，他就有些严格，其实他英语非常好，尤其是口语，只是写作很差罢了，在秦豹面前也算可以当个老师了。之前的赌气，全发泄在这件事上了。坐在秦豹的身边，拿着扫把柄各种当棍棒使，他拿着书，一边逼着秦豹快点读课文，一边要他背诵，“快背！”掐着表，还带听写的。“写写写。”秦豹苦不堪言，“不是说好一起学吗！”王燿也和他争起来，“不是你落后太多嘛，这段我看两遍就会了，要不要我默给你看啊。你呀，笨还不勤奋，快写！”他敲了下秦豹的脑袋，秦豹疼得捂住了脑袋，抗议道，“要越打越笨了！”“快写！”学习这事吵吵嚷嚷的，一直进行到了晚餐时间，就又是王燿的指手画脚时间，拿着菜谱，稳稳当当地靠在一边做指挥，洗菜啦，切菜啦，炒菜啦，何时放盐还有各种技巧。秦豹手忙脚乱地弄着，慌慌张张地拿着锅盖躲着溅出的油，还躲到王燿面前帮他挡着，但还是吓坏了刚刚在专心研究菜谱的王燿。王燿看了又是心烦意乱，“不是叫你让锅里的水都烧干了再放油嘛！有点耐心。”每次做饭都和打仗似的，王燿觉得心累，可也觉得愉快。尤其是一切都完成之后，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。两个人看着满桌的菜，还是觉得格外的自豪。秦豹是累坏了，吃得多，而王燿相比之下就斯文很多，心不在焉地咀嚼的，照例是对秦豹的东西表示嫌弃，可还是一口口吃下去。秦豹问他说，“我们都在学英语了，要不下次学着看英文菜谱吧，做西餐？”“哈，什么西餐？”“像什么牛排啊，意大利面啊，对了，做面吧，你不是说自己喜欢吃面吗？”可扯到意大利面就难免要想起那个姓宋的男人。王燿有点尴尬，又不知道如何解释，只说，“算了，意大利面就不做了。”“为什么啊？终于有你不会的了？”秦豹还有点开心。而王燿已经开始觉得怒了，说这么多做什么，没控制好语气，冲秦豹吼了一句，“不做就是不做！”王燿毫无预兆地火气，让秦豹愣住了。王燿看了他一眼，将脾气压住，烦躁地叹了口气，饭也不想继续吃了，下桌，坐到了沙发上。大爷本性再一次尽露，忍着想要吸烟的欲望，他不想去看秦豹，就挥挥手，吩咐他吃完了记得收拾。气氛僵到了谷底。秦豹也堵着气不想再说话。洗着碗的时候，还是憋不住要发泄，他甩了甩手，转过身对王燿说，“我没说错什么话吧？”他无法忍受王燿无缘无故对他发火。王燿其实已经冷静下来，只是很多事情没办法和他解释，叹了口气，深沉地说，“不是你的问题。是我的错。”他坦白道，“意大利面……我有太多不想记起的回忆了。”秦豹也没想到王燿会说这些，他试探地问着：“和谁？喜欢的人？”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猜。只是他看着王燿的背影，总觉得这大概就是情伤了，仿佛有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痕就在王燿的后背。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觉得心脏一紧。王燿也回过头来，“你说什么？”秦豹手足无措起来，真是的，问什么喜欢不喜欢的，真是八卦。可自己偏偏就是脱口而出，仿佛潜意识里偏偏就是在意。他呆了两三秒，还是怯怯地又问了一次，“不是因为喜欢的人吗？”王燿才不想承认自己喜欢过宋民赫，掩饰地躲过秦豹的眼神，摆摆手说，“不、不是。”他觉得自己这样非常讨厌，烦躁地说，“你要做意大利面就做吧，下次去买材料。”可秦豹皱着眉，怎么看他怎么不信。家务都做完了，已是七点，秦豹换了身运动装，准备去健身房。要秦豹陪自己看电影的王燿同学惊了，“你去哪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