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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强大的同性总是让人更有窥探的心思。
陈浩京心里浮躁,准备和江衍鹤的秘书聊一会天,但他沿着玫瑰花长廊走了很久,都再没看到那行人的影子。
酒店里玫瑰花香飘阵阵,酒会的配乐团更是邀请了翡珊她音乐学院的优秀毕业生。
到处衣香鬓影花香鸟语。
陈浩京走出酒店,声音还在耳畔回荡,隐隐约约,不太清晰。
他沿着山崖向外走,存了醒酒的心思。
却看见远处的礁石站着两个人。
是翡老师的夫人和江衍鹤。
两人好像在对峙。
翡珊的妈妈在当地算的上是人人敬重的贵妇人,她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。
混血让她的容貌雍容又深邃。
她不知道说了什么,似委婉的告诫和规劝。
海浪拍起雪白的浪花,他们的声音听不真切。
良久,直到陈浩京躲的冷硬礁石,都被他的体温烤得温热。
才听见江衍鹤唤她:“师母。”
翡珊的母亲似乎有点生气又痛心,她厉声喝到:“你都不听我的话,还能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我始终忘不了老师在沉入海底前对我的嘱托,所以您说的事,我没有办法做到。”
江衍鹤说这段话的时候,甚至叹息了一下。
翡珊的母亲嗓子沙哑,噙着眼泪:“他已经失踪几年了你又何苦帮他赎罪?”
江衍鹤: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年长的女人痛心疾首:“你这个孩子,怎么偏偏听不进去劝谏呢。”
海水撞击在礁石上,酒店门墙上的的霓虹光晕,混着远处的灯塔光线,一层一层地打在江衍鹤身上。
他孤拔又笔直地站着。
就好像书中,在易水滨,站在芦花荡中,踏上刺秦的不归路,挥别燕太子丹的荆轲。
那么寂寥,那么让人落泪。
陈浩京发现,他在身后的手腕上有一截很短的、隐秘的细带。
其实那天早上江衍鹤举枪的时候。
他也看见过一次,但是并没有留下深刻影响。
陈浩京突然想起他青年时代,二十多岁的模样,为了读东京大学的大学院,在日本漂泊。
那晚是东大测试的前夜,他来柏市,在小旅店里简单对付,半夜被《人证》音乐声吵到。
睡眼朦胧地醒过来,看着片里昏黄天幕中往山谷遽然下坠的草帽。
旅店纸门外,一堆来异乡应考的旅客,不约而同地对着电视荧幕唱“aa,do you reber”
温情和悲情总是短暂却让人永生难忘。
如今一看,那人腕骨的丝带,就像他心上人的信物,隽永又温柔。
陈浩京突然明白,翡珊为什么永远难忘江衍鹤。
以至于经年累月为他祈祷了。
原来,陈浩京自己也期望那人有个好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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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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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决完意大利的事情,一行人载着赛艇,从法国尼斯启程回国那天。
轮渡已经启程了,江衍鹤的私人飞机的驾驶员,却始终没办法在阴云海风天,在游轮上停下来。
他的飞行员失了往日的冷静,用英文小声骂着阴霾天气。
海面上下起了小雨,淅淅沥沥,乌云密布。
没办法计算准确的降落偏差值。
轮渡已经离港很远,没办法再创造一个平稳的登陆环境。
副飞行员更是焦虑地不停冒冷汗,慌张得频频询问控制台。
他可以驾驶飞机在云层穿行。
但迫降和急停,是唯一最让他苦恼的事。
飞机上,罗彬拿着望远镜看向近处的货轮。
这时,江衍鹤走过来,虚拢起手指,撑在隔离门上。
他很稳又胜券在握的模样,对副飞说:“让我来。”
他示意副飞行员坐下来喝杯热饮,休息一下。
接着,和主飞行员调换的位置。
江衍鹤今天穿着一件质地上乘的手工黑色西装,袖扣在他抬手间闪闪发亮,他系着一条斜纹领带。
他不像控场的主飞行员,倒像是年轻气盛,从常春藤盟校毕业,就被家里的资本权贵指引着,去华尔街里面洽谈上亿的投资企划的矜贵公子。
皮肤冷白,神情肃穆威严,步伐沉稳却如同闲庭野鹤,嘴角永远挂着自信的笑意,路过沽舱的小业务员,人们纷纷停止打闹,都对他投来艳羡又崇拜的眼神。
江衍鹤坐定后,为了操纵方便,脱下了西装,只着一件衬衣。
坐在副飞的飞行员安静等待江衍鹤的指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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